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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城行”——走进望海楼

转载 纤桐2020/12/23 13:42:26 发布 来源:微信公众号 作者:编辑:养乐多 209 阅读 0 评论 3 点赞

  导  语 

2020年12月19日上午,我们又一次来到桃林,走进望海楼,开启了“诸城行”的第七站。

先在望海楼山口进行“乔有山文化传媒工作站”和“齐长城遗址宣传基地”挂牌仪式,挂牌仪式由原潍坊市文联副主席韩钟亮与望海楼投资人刘祥明主持。

然后,游览望海楼。

望海楼不是楼,而是一座海拔400多米的山。站在山巅,可望见东面的大海,以及蓝天碧海间点点白帆。

虽是寒冬,但天气特别好,明明晃晃的阳光一路陪伴我们,在闪金亮银的寂山静色中行走。

 ◎  慧姊:镜月湖

镜月湖是桃林镇望海楼景区的一个小湖,虽名不见经传,循着现代高清地图却能找到其小小的身影。

冬日的一天,天朗气清,阳光普照,一帮志趣相投的文友来到望海楼景区,顺着蜿蜒崎岖的山路走了大约四五千米,远远地便望见一泓清澈的水,静静地躺在大山宽阔的怀抱里,心不禁雀跃起来。

因是马上进入交九季节,湖四周已经有了薄薄一圈冰层,枯萎的树枝横斜在清浅的水边,有的被冻在了冰层上。湖里的水干净透彻,仿佛镶嵌在大山里的一面明镜。最漂亮的还是湖边上的芦苇,她们摇曳多姿,随风而舞,给寂静的湖增添了一丝灵动的气息。好一幅冬日美景图!

一起来的湖主,从手机调出夏天拍摄的湖景给我们看,只见那时绿树浓荫,山清水秀。夏天的镜月湖是绿色的,热烈而奔放;冬天的镜月湖是蓝白的,简约而静美。

比起“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没有了夏日喧嚣,冬天的镜月湖独有一份沉静之美,这个时候没有蝉鸣,没有鸟叫,四周一片静寂,湖就像一个睡美人,沉溺在大山的怀抱,做着美梦,气息芬芳。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最美的时候应该是有月的晚上吧?当月亮爬上山头,清幽的光照向湖面,月望着湖,湖凝视着月,那湖水泛起的波光,更增添了一份清幽和寂凉。

雪后的湖该是另一番神奇的景象吧?这时候的她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知道哪里是山哪里是湖,更不知道哪里是水哪里是岸,铺天盖地的白,湖已经和大山融为一体。

此时很想拿起石块扔进湖中,看水花飞溅,然而,这时鱼儿肯定已经在水底进入半休眠状态,石头飞进去势必会打乱这份宁静,惊扰了它们的美梦,遂放弃。

山因水而秀,水因山而美。这清澈的湖水给大山增添了灵气,成为大山的母亲湖,用她的湖水哺育着周围的“孩子”。“孩子们”也用他们的根系收集着天上的雨水,滴滴细流汇进母亲的怀抱,彼此滋养。是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能独立地存在,只有彼此成就,才能越来越好。

离开镜月湖的时候,我竟有些恋恋不舍了。

冬至阳生春又来。大山还有这镜月湖想必已经在酝酿生长了,春天应该已经离得不远了。

再见,镜月湖,让我们相约春天!

 ◎ 张瘦石:古道驿站臧家沟

望海楼山门口就是臧家沟。

臧家沟村位于诸城南约五十多里,其地势凹陷于山沟之间,故得村名臧家沟。

村子三面环坡庙山与望海楼山脉,这里冬暖夏凉,人美水甜,一年四季苍松翠竹,绿茶满坡,野生动物较多,植被也极为繁茂。又因村子环山而建,悬崖峭壁,山道崎岖不平,只有村东地势略为平坦,且修建一条水泥公路,作为村里人与外地人平时联系的桥梁与纽带,路面弯弯曲曲一直伸向村东路口,与现在的平日(平度到日照)公路相衔接。

平日公路,过去有两种说法:一是官方称之为“诸城古驿道”,因为平日路自古以来就是诸城直达南海的通道,故也就有了古驿道之说;其二是民间说法,这条路过去被称之为“官道”。说起“官道”又跟密州太守苏轼苏东坡灭蝗有关,据著名作家韩钟亮老师介绍:早在宋熙宁年间,苏轼从浙江到诸城出任密州刺史的时候,他就走过这条路。传说,当时密州蝗灾肆虐,民不聊生,望海楼一带蝗虫成灾,当地老百姓都拿扫帚、笤帚、簸箕等家什,把蝗虫尸体倒在路边、沟旁、树下、山边、村头到处都是,待苏轼走进诸城地界,也就是现在的桃林臧家沟一带,被老百姓各种各样的灭蝗方式感动了,于是他暗暗发誓让大小官员想办法,找策略,带领民众决心灭掉蝗灾。很快,他上任不久就去掉挖坑填埋和露天晾晒的办法,采用火烧蝗虫的办法,控制住了蝗虫的泛滥,为此深受百姓爱戴。平时,又因这条路是苏轼和一些达官贵人去密州的必经之路,故在民间又被称之为“官道”。

在笔者眼中不管古驿道也好,官道也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古道是啥时候形成的?是谁修建的?笔者查遍资料却无从考证,但诸城人在这条古道上行走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发生了许多故事,却早已成为历史的事实。

另据,“潍水七友”孔戈庄祝金斗老兄介绍:现在的平日公路其实就是过去的盐道,早在明初大移民时,从南方不知来了多少移民都走过这条道,因为在城南各村他们的祖先,都是从海州当路村移民过来的,成群结队,一路往北,前往日照、五莲、诸城、高密、安丘等地,所到之处都必须经过臧家沟一带,于是臧家沟也就成了当时的移民驿站。

据孔戈庄《祝氏家谱》记载:明朝祝姓移民到达诸城定居后,家族企业得到了飞快的发展,聪明的族人把多余的钱,偷偷地,开始做起贩卖私盐的生意。起初,城里并没有直通皇华的道路,而是从诸城城西门出,沿孔戈庄村西弯绕到皇华。那时候,祝家人把诸城产的谷子和小麦一起贩到了南海,以此来换取鱼盐等海产品,然后再用车辆运回诸城分散到各地,高价酬出,牟取暴利。

诸城《刘氏家谱》也有记载:早在清朝末年,刘家庄有几十座石碾,碾出的米全部被祝家人收走,然后贩运至南海,其生意规模之大,不可言表。后来又听上辈人言传,祝氏家族围墙高筑,光村内存放海盐的房子就成排成片。祝家人为了盐路畅通,把桃林路两边的山地买了下来,派族人常驻臧家沟一带,美其名曰:维护此处“交通安全”,并打击劫匪侵扰。据臧家沟的褚书记介绍:臧家沟实际以祝姓为主,祝姓家族约占村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其先人,最初都是来“管理”山地和臧家沟驿站的。可见,祝家人那时候实力之大,令人咋舌,无须细表。

也许他们的话都是真的,早在民国后期,张家胡同里的五老爷张振金就是盐贩子,据说他有时一连几个月不回家,走路不分白天晚上,都是步行到南海做贩鱼盐的生意,当然有时也贩卖虾酱磨糊。那年月,由于自己年龄小,不懂事,整天听奶奶念叨,偶尔也嘟囔东杞和西杞的故事。

后来,自己慢慢长大了,才知道“杞人忧天”的故事就出自西杞国与东杞国,西杞国原先在河南,东杞国就在诸城桃林臧家沟一带,历史上简称为“东夷”。经过多次战争,杞人怕被鲁国吞掉,东杞与西杞合并,一起移至安丘黄旗埠镇(现城墙遗址犹在),随建国都“杞人国”。

◎ 王学文:冬走望海楼

隆冬时节,暖阳和煦,云淡风轻,我们驱车来到了诸城市桃林镇臧家沟村。村北,诸日路西,“臧家沟采摘园”指示牌箭指西山,拐字形屋北边,刻有“望海楼风景区”几个大字的石碑有十几米高,气势雄恢。站立其下,顿感人之渺小,山之巍峨。

经石碑西行,岩石铺就的石板路和枯草覆盖的黄土路相间,走在这样的山路上,别有一番感受:枯草路踩上去软绵绵的,略带弹性;石板路踏上去,硬邦邦的,垫脚。这些路,都是开山者根据地势设计的。尽管天气寒凉,但是我们热情不减,谈笑风生。路边多植松树和柞树,松树不畏严寒,苍翠欲滴;柞树枯叶败落,虬枝在风中瑟瑟作响。祝金斗老师打趣说:“柞树不发芽——死做(柞)”引发人们一阵哄笑。不知肃立在旁边的树木听见我们的谈笑会有如何感想?

走过一段蜿蜒曲折的石板路后,东拐进入一缓坡,这是山中一开阔地带,衰草如毯,如果不是冬天,我们很多人会或躺或卧,和大地亲近。草中有一怪石,形似鱼头,又似小鸟藏匿,背部花纹清晰可辨,像梅花。它给这寂寥的冬山增添了无限生机和灵性。人们蹲下抚摸它,扒掀它,试图将其拔出来,可它底部和整个山体相连,任凭人们怎么用力,石自岿然不动。我们在这里逗留时间最长,赏石留影,兴味盎然。站立山坡东望,臧家沟村屋舍俨然,在群山环抱中,雾气缭绕,犹如人间仙境。

由此折回西行,偶遇一古稀之人,着粗布衣帽,手提一袋,内有杂物。与其搭讪,知是一看山护林者。他说,我们刚才逗留处叫“坡庙”,虽叫坡庙但无庙,就像“望海楼”上没有楼。这可能是人们的一种精神寄托,借此为依托,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他指着西边像蘑菇一样的山头说,那是瓜蒌山,它的南边是南后崖山顶,在春天站在山顶南望,就能看见南海(即日照海,也就是黄海),可看见海上船帆点点,并且说能看见南海的山头有好几个。我想,这也就是人们说的“站得高看得远”吧。我问:“望海楼上有楼吗?”他说:“没有。”我似有所悟:“望海楼”何须有楼?这里地势高,站在山上眺望,就像人们站在楼顶观景,视野开阔,周围一切尽收眼底。再有一层深意就是:过去这里的人赶海贩鱼、贩盐,运输条件差,要很久才能回来,危险性也很大,妻子担心,期盼丈夫早日归来。这层意思和“望夫崖”一样,寄托了家人对外出亲人的一种深深地牵挂之情,关爱之情!我也终于明白,“望海楼”不是一座楼,而是指连绵的群山,它表达了人们喜山乐水爱家人的一种朴素情怀。

南后崖山顶再往南就是马山路子山顶。传说这里有匹神马经过,留下的马蹄印历经千百年,现在依稀可见,神马经过的地方叫神马道。听后我仿佛看见当年的神马又飞奔而来,听到了马声嘶鸣,它给我们带来了福音,庇佑我们幸福安康地生活在这青山绿水中。

告别了老者,我们继续沿着枯草覆盖的崎岖山路西行,路边的栗树高大粗壮,大约有十几年的树龄,地上栗蓬随处可见,秋天这里肯定是一片丰收景象,铁红饱满的栗子在阳光照耀下,噼噼啪啪地掉落下来,馈赠大山子民。石崖边的栗树根裸露在外,似蛟龙一样盘根错节,彰显着它的力与美。还有的地方生长着樱桃树,来年春天,这里一定会樱花灿烂,鸟语花香。

有山必有水,有山无水是死山。一座山有了水,也就有了灵性,就活了。在月牙形的山谷,我们发现了一泓清水,水的出现,让我们激情倍增。队长李晓美其名曰“镜月湖”,也有人叫“月牙湾”,不管叫什么,它都以美的姿态存在着,兀然给人们一个惊喜!水中鲤鱼千万头,隆冬时节看不见它们的身影,若是夏天雨水暴涨,就会有很多锦鲤被冲到路上,冲进东边的山沟。拿到煮了吃,肉质鲜嫩,味美可口。

湖西岸有一排红瓦房,一村妇隔岸高喊:“上山玩耍,不要吸烟,小心火种!”“知道了,我们不吸烟。”这边呼应,就像刘三姐对山歌。李晓队长提议过去和她聊聊。闲谈中,知道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老两口和一残疾的女儿。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善良厚道的人,厄运竟然降临到他们头上。生活在如此美丽的大山中,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他们是幸福的,但命运又跟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是苦是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返回到山门,早有开发此山的刘老板等候在那里。此人高大魁梧,仪表堂堂,言谈中流露出一股豁达和豪气。我们一起进行了隆重的挂牌仪式,“乔有山文化传媒工作站”和“齐长城遗址宣传基地”两个牌匾紧贴在拐字形屋后的墙壁上,和“望海楼”石碑隔路相应。

回望“望海楼”,群山绵延,意境高远。由衷赞叹:风景这边独好!

◎ 张伟:望海楼抒怀

时虽隆冬,微风不兴;阳光和煦,天高云轻。文友相约,望远登顶;奇闻趣事,谈笑风生。松柏不凋,郁郁葱葱;奇树佳果,异彩纷呈。幸甚至哉,探幽揽胜;游目骋怀,不虚此行!周六,登桃林望海楼。所谓楼,其实并没有楼,只是形容山高。站上山巅,便能望见大海。山下有一石刻竖牌,上书“望海楼”风景区几个大字。

说起“望海楼”,便想起“望夫石”。其实,望海楼的意思就是想念大海,远眺大海;望夫石的意思就是想念丈夫,盼夫归来。这两者的意境是基本相同的。

诸城人爱大海,总是浮想联翩。在东外环与南外环路口东北处,有一座楼盘叫“观海花园”,听这名字倒是诗情画意。其实,这里离大海尚有百里之遥。不用说能观海,就是闻大海的气味也有点远。不过其立意还是蛮大胆、蛮新的。

而眼前的“望海楼”,意境高远,名副其实。此处位于诸城南部重镇绿茶之乡桃林镇臧家沟村西北峻岭之巅,为当地最高峰。天气晴明之时,登而望之,日照的大海、船只尽收眼底。

以前,交通不发达,走到此处,登上望海楼,看看大海,以慰渴望之思,以闻大海之味,也就心满意足了。要想体会“涛声依旧”,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日照的大海,诸城人习惯称为“南海”。诸城是著名的水产品“陆地码头”,号称“中国第一水产城”,就像寿光是蔬菜之乡一样,诸城海产品每年的吞吐量也是相当惊人。据说这么大的海产品批发市场,当初就是因为几个大鱼贩子往来南海贩运,逐渐兴起的。所以,诸城人对南海有种特别的情怀。这种情怀,包涵了对大海的向往之情、感激之意、依赖之重。

我想,望海楼还应该包含一层“盼归”的意思吧。是鱼贩的家人,盼望远去“南海”贩鱼的父兄早日平安归来,表达的是一种亲情、祝福和祈祷。

有的时候,海并非只是有水之海。瀚海阑干百丈冰,这句诗里的海便指沙漠。望海楼上望南海,不一定非要看见南海。站上望海楼,一览众山小,但见群峰连绵起伏,山色浓淡不一,山体大小不等,如惊涛,如骇浪,仿佛置身于奔腾的大海之中,冲浪于激涌的碧波之间,隐隐有钟鼓之音,哗哗有弄潮之声。山峦若流动,便是大海;大海若凝固,便是山峦。所谓“山河统一”“沧海桑田”,体现的是哲学的思维、宇宙的奥妙。

而更远的南海,则是观音菩萨的道场,是中国不可侵犯的地盘。期待西方的军舰不敢在此游弋,期待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望海楼上望南海,更是一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        

◎ 赵录甫:望海楼
南行桃林臧家庄,寒日瓜蒌尽苍茫。
入山先现望海楼,石碑矗立三五丈。
青石铺就崎岖路,杂草相伴道两旁。
远望山头不尽高,山松桲椤遍山岗。
环山道路曲径游,月亮湾下出池塘。
归来再汇山门处,挂牌一对北墙上。
褚刘共尽地主谊,畅饮开怀醉何妨。
半世行走有几处,莫负人生好时光。
◎ 祝金斗:去南海的驿站

一直旅居潍坊,错过了乔有山文化传媒组织的“诸城行”好几次活动,甚是心急。这次听说要在桃林臧家沟的望海楼山设立创作基地并挂牌,真是喜不自胜。

冬日暖阳,清风不惊,我们的车子很快出城越岭,来到了臧家沟的望海楼下。

臧家沟的文友褚老师疾步而来,和颜悦色的迎接我们。前面的几次诸城行,褚老师都参加过,也在群里发过诗歌和散文,其文笔厚重俏拔,甚是敬佩。早有想见一面的心情。因为从他的身上会知道很多有关臧家沟的故事。 

我们一边上山,一边交谈起来。

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家里老人就常常讲一些“南海”的事情。那时候不知道南海就是日照海,随着年龄的增长,才知道了那南海不过离家才一百多里地。现在车辆方便了,更是来去自如。

这条由诸城通往日照的路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们尚不可知。但诸城人在这条路上走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是肯定的,是诸城人世世代代踏出来的。是诸城通往南海的必经之路。 

在这次活动中,有幸聆听了我们诸城籍作家韩忠亮老师的一番话。他说,宋熙宁年间苏轼从浙江到诸城任密州刺史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当时蝗灾肆虐,民不聊生。苏轼进入诸城的地界,也就是现在的桃林臧家沟一带,就被老百姓各种各样的灭蝗方式感动了,这也让他立下了带领百姓灭蝗的决心。上任不久,就控制住了蝗虫的泛滥成灾。

明初大移民时,这条路不知走过了多少从南方拥来的移民。我们调查村史时,大多数家谱都记载,他们的祖先是从海州当路村而来的。那么,当路村往北就是现在的日照地了。由是继续往北就是我们诸城。臧家沟自然成了他们进入诸城的第一站。

明朝移民到诸城定居后,很快繁盛起来。他们又顺着这条来时的路开始了贩运生活。

原先没有诸城城里直通皇华的道路,而是从诸城城西门出城,沿着孔戈庄村西,弯绕到皇华,才继续南行。

贩夫们用我们诸城出产的谷米到南海换取鱼盐等海上产品,运回诸城,分散各地。刘家庄的一位老人说,在清朝末年,该村还有几十座石碾,碾出的米全都贩运到南海,其生意很兴隆。孔戈庄祝氏家族就是经由这条路上贩盐而发家致富的。围墙高筑,村内存放海盐的房子成片。祝氏家族为了盐路畅通,就把路两边的山地买了下来。派族人常驻臧家沟,以维护此处的“交通安全”,打击劫匪的侵扰。 

褚老师说,臧家沟以祝姓为主,约占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他们的先人最初就是派来“管理”山地和臧家沟驿站的。

沧海桑田。随着封建王朝的灭亡,新中国的诞生,这条古道又迎来了新的生机。从不断的拓宽,到现在的沥青马路,任由各种车辆驰骋,成了现代化的“商旅”大动脉。商品互换,富甲海陆。诸城最大的水产品批发市场,是山东境内的最大批发市场。其货源主要由此而进。“金马道”的传说佐证了这条路的古今传奇,不能不承认它在我们共筑中国梦的今天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临别时,刚刚赶来的刘老板望着高高屹立的望海楼三个字说,只有常常望海,我们的心胸才能开阔,我们干事创业才有信心。他就是倾其所有绿化望海楼的。他更是这“诸城通往南海”驿站上的贡献者之一。

臧家沟,诸城通往“南海”的驿站。

◎ 刘金星:望海楼有感

登山常倚云中阶,

望海自有楼外楼。

月亮湖育鳞锦鲤,

金马道通臧家沟。

怪柏奇石韵犹在,

野芳佳木冬未休。

桑田碧海须臾换,

 绿水青山驻千秋。 

◎ 惠金波:感怀

驻足瓜蒌山,

翘首望海楼。

远山层叠嶂,

近岭杂木秀。

野雉鸣霜草,

潺泉幽咽流。

待到春日至,

相期更重游。

◎ 徐丙杰:圆梦的山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南山”是为何物?承载着人们怎么样的心绪情结呢?我想: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犹如佛家讲的西方极乐世界或者说西方乐土一般。还别说,在老一辈人口中,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吃不饱肚子的年代,还就是南山里的人比咱北边平原这里甚至城里的人日子要好过些。因为,大山里毕竟动植物资源丰富,随便一个山脚旮旯里撒上粒种子就能长出一颗秧苗,插上一段地瓜秧蔓秋后就能刨出一墩大地瓜。

曾记否?那时收下麦子来,每家每户从生产队里分得那一两百斤小麦,谁家舍得吃上顿白面饽饽?留出能够保证磨成白面后过年过节吃顿水饺的、孩子生日吃顿面条的、不定什么时候来客需要烙几张饼的麦子,细心地收藏在陶瓮里,还得防备耗子盗了去。剩余的都是用小推车步行几十里路去 “南山”换地瓜干子吃。因为那点点麦子如果磨成细面吃,吃着又顺口,数量又少,不用几天就吃上了。那样的话怎样熬过那漫长的时光?而一斤麦子换成一斤四两地瓜干,数量上一下子多出来一大些,地瓜干子泡透煮熟后还会膨胀,足以填充那辘辘饥肠,能够多吃些日子,挨过那度日如年的荒春岁月。只要能够把饥饿的空间填饱,孬好不计较!

记得有一回,平日里都吃完晚饭的时候了,去南山换地瓜干子吃的父亲还没回来。我们围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等待父亲回来好吃晚饭的。母亲焦急地出去进来的,问问一块儿去的人家也都还没回来,才稍微安心了点点。又过了吃顿饭的功夫,父亲才回来。全家人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听父亲说,近便的地方都叫人家换完了,再往南又多走出去好远才有的换。还说越往南越“山”得厉害:小路弯弯曲曲立陡竖崖的。咱们这里的人都不大敢走!但是,南山里的人可好了,真热气人!交换归交换,都很热情地问长问短,让到屋里喝口热水歇歇,等等。还说南山里的人都很能干,识字班都比咱这里的男劳力还挺托。说到这么晚才回来,不光是远了,还因为一个小惊险。

父亲说,在一处下崖又拐弯上崖的陡坡下,自己一个大劳力都没把握住,连车带人翻倒了。小腿还被山石划伤,破皮流血的。正在这时候一个识字班从这里走,人家不但热情地帮忙扶起车子,而且很轻松地替父亲推到了陡峭的大坡道上面去。还领着父亲去他们村的卫生所包扎了包扎也没要钱!父亲感激再三,人家却说,出门在外的,看到有人绊倒谁都会帮扶一把的,不算回事;合作医疗是公家的,包扎一下毛儿八七的也不要放在心上。父亲边说着边往上挽起裤腿,我看到父亲那瘦骨嶙峋的小腿上那块渗着血渍别处洁白的纱布,跟电影上看到的伤病员的一个样。因为我们平时皮打皮闹的破皮流血很正常,轻的过一会儿不疼了就好了,顶多找块布溜子一包了事。真正见到洁白的纱布包扎伤口是头一次。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从此,南山有位不知名的好心大姐姐的意念种在了我的心田上。我们全家都唏嘘不已,祝愿那位大姐好人一生平安。我也一直期待着能够有机会亲自去看看南山,见识他们的朴实善良。

2020年12月19日,一个风和日丽的极佳周末,“诸城行”十多人来到了桃林镇西北部的臧家沟村望海楼景区挂牌“乔有山文化传媒工作站”。遂偿所愿,见识到了南山的博大与南山人的朴实肯干。

在平日路西侧,突兀的群山中,一座被称为瓜蒌山的脚下矗立着一块十米左右的巨石,上书“望海楼”三个竖排大字,下部则是“风景区”三个横排的稍小点儿的字,算是尊卑有别,都是大红色。眼下正值隆冬时节,百花早已凋零,衰草枯黄遍野。但一行人兴致不减,边走边议论着这么大的山,要开发得有多么大的气魄!修路,植被,蓄水,通电通网等等都不是小打小闹的工程。投入个百八十万的根本打不着点儿。但是无论如何总得有人干啊!事实上还就是有人干了。

脚下的路虽然粗糙且崎岖不平,那也是从原先的斜坡子上硬生生地开出来的。再铺上大理石,防止雨水冲刷路变沟,车子都能开上来。因为都知道“待要富先修路”的道理:没有路便无法流通,外面的人进不来、这里的资源出不去,说什么都是枉然。为长远计,消防管道直达山顶,电线电缆随后跟进。沿途几处房舍,掩映在半山坡的丛林之中。众人纷纷感慨:结庐在人间,莫过如此。远离尘嚣,置身天地之间,亲近自然。听鸟儿呢喃,闻花草芳香;沐风雨之洗濯,观星辰之升落。

一行人的心情一如当时的冬日暖阳那般灿烂。指指点点着那个山头、这处山坳,山涧水流、鸟兽藏身……云云,辨识着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植物。博学的祝老师还讲解了荆条(结实叫荆米)有医治小儿惊风的功效;荆米必须与防风搭配:一个管着泻掉脏内燥火,一个管着不让外邪侵入,相辅相成治愈感冒很有效。我听了一边感叹中医理论的深奥以及祖先的智慧,一边为此行的意外收获(医药知识)而窃喜。看着满眼的苍翠的山松与黄叶落尽的柞树,大家的童心复燃了:摘个当年的新松果与去年残留在老本上的旧果比较一番,拨开覆叶寻一枚落地的橡子豆捏在手中把玩。多数已是半百年华的人了,甚至聊发少年狂一般在柔软的茅草植被上盘腿席地而坐、相依相偎,就差没有打上个滚了。寻得一块裸露的石块,欣赏岁月所留下的纹理印记,有说像个刀鱼头的、也有人看着像花朵……同行的画家赵老师携带专业相机,快门闪闪,捕捉一个个瞬间,留下一幅幅精美的图片,以便收藏住那份童心与快乐。

天公真作美啊!格朗朗的蓝天白白的云,放眼望去,远远近近山峦簇拥着山峦,一座座风力发电塔在那里兀自转动,向国家电网输送着没有任何污染的能源。听同行的惠老师说,安装这么一座塔就得千万元!为了天更蓝、云更白,淘汰落伍的污染大的企业,有序关停火力发电。车行,照明,取暖,等等递进推广绿色清洁能源。国家真是投上本钱了。可是,从长远看,从可持续发展看,这笔投入得再大也值!

就如同脚下这山,栽满树木的层层梯田不也是前辈人一块山石一块山石砌上去,一镢头一镢头开出来的?他们当代人可能收不到回报。但是,后人们在那个基础上多打粮、多收益,日子越过越甜蜜。正是先辈所期望的。我们骨子里传承的基因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凡付出了,从没巴望回报自身,只期望后辈比前辈更好!

还是说这脚下的瓜蒌山,山是宝山,可得开发才行啊!过去集体时候是以修建梯田、截流山涧蓄水为主。乡亲们为了子孙后代可出了力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有那个时代留下的痕迹。后来包产到户,一家一片。在那一个小小的窝圈儿里,单干再有能耐也折腾不出个像样的浪花来。年轻人谁还像老一辈人那样,守着那几十亩山坡过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日子?纷纷走出大山去城里打工创钱。村里留守的基本上是上年纪的村民,孩子都不多。有好多的当年整出的梯田也不种粮食了,有的栽上树,有的干脆撂荒着。

这种情况谁都了解,但都感到难办。因为谈到山的开发治理,得是一盘完整的棋局,通盘考虑而不是局限于一家一户那一片上。譬如要有前瞻性的规划,先要修好进得来又出得去的通道,涉及占用谁谁家承包的地块,谁家承包的那道山涧需要截流蓄水等问题如何解决?这些困扰因素绝对不是个体家庭能够协调得了的。臧家沟的褚仁志书记上任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想要彻底改变一下旧面貌,让村民日子更红火,吸引走出去的年轻人回家创业。

独木不成林,帮手很重要。褚书记看上了曾经当过体育老师后来创业成功的刘总。两人为全村人谋出路的理念一拍即合。刘总先后投资了近千万元,村里负责协调土地流转、整合等。一系列流程下来,历经二三年艰辛付出,才有了如今的初具模型。

这会儿是冬季,万物归隐。倘若是其他季节到来,漫山碧翠,流绿飞红。赏花尝果,听鸟语花香。该是何等的惬意!有了通道,工薪阶层歇班带着老小来了;成功人士悠闲寻欢来了。原先不起眼的小杂粮,散养的鸡鸭、下的蛋,菜园里亮天生长的新鲜蔬菜,成了畅销货,价钱贵也不嫌吼,抢着要。还要吃顿大铁锅柴火烧的家常菜带拉锅帖子,睡睡土火炕烙烙脊梁……他们送来的是财富,带走的是惬意、满足和吃着放心。

在此向您透露一个小秘密:这望海楼大山深处还隐藏着一个绝妙去处,叫镜月湖呢!清澈的山泉水汇聚于此,那么清纯透亮,倒映着周围的山景还有蓝天和白云朵朵,我不禁想起了朱自清的《绿》里面关于梅雨潭的描写,我是模仿不了的,抄袭过来应该很合适,却不能侵权。

叫她镜月湖,其实正是在一处宽大的山坳涧口处截流而成的小水库。连这个富有浪漫色彩又很诗意的名字还是拜今日此行的李队长所赐呢!水因了大山而有源,大山因有水而灵动。在“湖”的彼岸有房舍、大棚,还有一条谈不上狂吠的黄犬,年迈的女主人还隔空吆喝着我们别吸烟,注意防火……加上大白鹅和群鸭的点缀,岂不就是那幅意念当中的画卷水云间么?

听刘总介绍,有慕名而来的钓中的瘾君子们时常光顾,钓到十斤的、八九斤的红鲤都不算稀罕事。

走在崎岖的山石路上,蹊边溪流淙淙,一路弹琴相伴。毕竟是冬天,背阴处上了薄薄的一层冰膜。溪流的声音经过了那冰层间隙的美音效果,更加美妙动听了。加上那冰琉璃堪称天然冰雕冰塑,那景那声“幽咽泉流冰下难”,似乎听到了白居易笔下琵琶女那如泣如诉的弹拨声。

小小村落里静静的,街道整洁,家家户户门前院外或栽花或植竹。给人以勃勃生机的感受;门口停放的车子,也在讲述着主人家的幸福生活。虽然远离市区几十里,看来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余韵还在滋养着大诸城的角角落落。

正是:圆梦到南山,南山不一般。机遇无限大,才华尽施展。青山绿水秀,人勤地不懒。愚公移山志,功到梦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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